臺下議論紛紛,滿是鄙夷和譴責。
其他人未必有多干凈,只是大家都知道這種東西上不了臺面。
私下玩和被曝光是兩碼事,一旦被曝光,便會立馬被圈內人切割出去,成為眾矢之的。
崔成煥請記者的錢沒有白花,作為雇主他親自給對方送上了大瓜。
現場的名流唯恐避之不及,大家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他。
只有記者一層層地圍了上去,對著崔成煥就是一頓猛拍。
最后崔成煥借助保鏢的人肉墊子,跪在地上從人群的縫隙中爬了出去。
我并沒有提前報警,只因為坐牢實在太便宜他了。
我和崔澤去警局提交了所有的證據,足夠讓他身敗名裂。
在崔成煥給崔澤下藥那天,因為他一門心思在陷害崔澤身上。
所以我在線人的幫助下,很順利地拿到了最后的證據。
會所的男性被他毆打,女性被他虐待。
監控里的畫面看得我連連冷顫,罵他畜生都是對畜生的污蔑。
大家都苦渣滓久矣。
只需稍微丟下誘餌,適當的推波助瀾,給早已燃起的苗頭加把火。
權力不再,壞人被群起而攻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就用你最喜歡的東西送你最后一程吧,我盯著鼓鼓的手提包。
20
崔澤在警局有些焦躁。
丟下證據拉著我扭頭就要走。
我還在心理犯嘀咕,是不是這小子背著我犯什麼事了。
做完筆錄出來,崔澤開始瘋狂飆車,我問他去哪,他也不回答。
二十分鐘后車停了。
崔澤側著身,握緊我的手, 「婉婉,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我看看窗外的民政局, 這麼急的?
我故意逗他,說沒意思, 不想了。
崔澤呼吸有些急促,直接吻了過來。
一吻作罷, 握我的手更加用力,嘴巴不停地說不行。
我笑了, 「怎麼又不行?」
崔澤表情委屈極了, 「你要對我負責。」
說著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你看,我不臟。」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天我說的話, 他聽到了啊。
看著這美好的肉體,我吞了吞口水, 是不臟。
等揣著小本本回到崔澤的小屋時, 我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剛才絕對是在色誘我!
男色害人!
門剛帶上, 崔澤的眼神就變了。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我任他狂吻, 任他向我撲來。
崔澤已壓抑許久,像一匹饑餓的野狼。
輕輕觸碰便燒得更深。
崔澤呼吸微喘,眼里滿是情欲, 手在我的小腹游走。
「持證上崗了, 老婆。」
(此處省略一千字。)
愛是被抑制著的卻難以抑制的欲望。
我們都渴求它。
和愛的人彼此交融愛欲纏綿,讓人如癡如醉。
崔澤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偷嘗禁果后,像是突然打開了什麼開關,愈發地癡迷情事, 日夜折騰。
好在他服務精神夠好,不然我都覺得自己像一個工具人。
我看著埋在我胸前的崔澤,打趣道,不是挺能忍的嘛。
崔澤哼哼兩聲,又要再來。
我抬起虛軟的腿把他踹下了床,「年紀輕輕別搞壞了。」
「你還是滾回沙發上吧。」
崔澤倒是不走,只是咧著嘴眨著眼睛求抱抱,像村頭的二傻子。
總算把崔澤改造成功了。
我在心里吶喊。
21
崔成煥仍在出逃。
但一切好似都已塵埃落定。
崔父崔母生了場大病,倆人從此一蹶不振神情逐漸恍惚。
也因此避開了其他審查。
集團受到重創連連虧損, 股價巨幅下跌。
崔澤接了崔父的班, 每天和其他董事斗智斗勇, 慢慢地把集團往回拉。
我經常勸他把股份轉賣掉, 和我去過逍遙日子。
崔澤小聲嘟囔, 他還差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
我便任由他折騰, 也能消耗些旺盛的精力。
我爸媽也不再提聯姻的事, 只是偶爾會在吃飯的時候嘟囔一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還好,還好。」
再次聽到關于崔成煥的消息,是一個月后。
警察在河邊打撈到了他的尸體, 死亡原因是溺水。
身上全是傷痕但刀刀避開要害。
下體因為縱欲過度潰爛不堪。
你那麼荒淫,想必這是你最喜歡的,用來結束生命的方式。
兩個你最恨的人送了你最后一程。
你應該是感動的。
我把最后一瓶藥水撒在崔成煥的墓碑上。
和崔澤相擁離去。
-完-
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