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彈不得,威脅對他也成了小貓撓癢癢。
我把唇一抿:「行。」
接著,我抬頭,親上了他的唇。
白焰愣了。
下一秒就反應過來,勾著我加深了吻,我瞇著眼看他沉淪的表情,動了動手腕。
這下他松手了。
我抽出來,掌心摸在他側腰,慢悠悠地伸出腿,翻身把他壓了下去。
接著又是一腳給他踹了下去。
「禍害玩意兒。」我吐槽。
才多久,嘴都讓他親破皮了。
白焰手撐在地毯上,反應過來后開始笑,長發又亂又卷,眸子彎彎的。
他起身趴過來,曲著手肘撐在榻上看著我:「殿下暗算我。」
「我恨不得剁了你。」
一場鬧劇沒持續多久。
我睡在床榻內側,盡量忽略了又悄悄爬上榻的白焰。
他的胸膛若有若無地貼著我的脊背。
然后,我睡著了。
睡著前,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他的呼吸。
有些急促。
十七
第二日洛商被暗殺在屋子里的事兒傳開了。
只是那紋有樣式的匕首來自秦家軍的事兒,被壓了下去。
我避開旁人,尤其是幽怨得不行的白焰,悄悄進了秦煥的帳子。
「秦將軍。」
他一愣:「殿下怎麼來了?」
我懶得多說,只是摸出了腰上的白玉令,以及從傳信小吏那兒順的文書:「晏池策反了,要逼陛下禪位,皇城被控制,死傷一片。本宮需要你出兵。」
秦煥沒反應過來,但攤開的文書上確確實實寫了,禪位國師。
沈廷景正值壯年,沒道理將江山拱手相讓。
「如果你拒絕,那麼最遲半月,晏池的兵會到西域,接著,殺了你,」我淡淡道,「朝廷將會大換血,本宮不清楚原本他到底有多少同盟,但作為前朝忠烈,你,李家,必死無疑。
「因為洛商,他的走狗,監視你的棋子,被你的人殺了。」
帳子里靜默半晌,秦煥才嘆了口氣:「殿下,我知道洛商是你殺的。」
我瞇著眼笑:「那又如何,將軍上了賊船,本宮也算是將軍的人了。」
他盯了我一會兒:「殿下不必威脅我,我會站在殿下這邊。」
我不為所動:「謝將軍。」
「沒有,殿下,我沒有說謊。」
秦煥收了文書,眼神復雜,接著,告訴我了另一個真相。
「秦家代代駐守西域,妻女留在燕京,并非先帝忌憚。
「只因先帝曾留下了另一塊白玉令。
「兩塊白玉令合一,才能調動秦家軍。
「先帝當年并非對國師沒有防范,對國師信任至極的是太子,先帝便囑咐秦家,白玉令在殿下那里,秦家軍,就是殿下的軍。
「國師犯過最大的錯,是放殿下您到過西域軍營,親手養出了您這匹反殺他的狼。」
十八
深夜,我只覺得身上發燙,口干舌燥,越睡越難受。
背上出了汗,濕了衣衫,后腰傳來些異常的觸感。
我起身,越過熟睡的白焰,走到了銅鏡前,脫下外衫。
只見鏡子里,我的后腰處,一塊白色的蛇鱗正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光。
我心一涼,險些沒站穩。
太醫那邊說蛇鱗起先出現,會伴隨惡心、瘙癢、出血等。
可我后腰上那麼大一塊兒,一看就不是近日的,很可能蟄伏已久。
但是為什麼我毫無感覺?!
我想起白焰,轉身想去踹他,但更快地,我被一雙有力的手臂鉗制住。
本該「熟睡」的白焰,不知何時爬了起來,金眸沉沉,將我放倒在了榻上。
「被殿下發現了……」
「畜生東西,你對我下毒?!」
「我沒有,」他低頭放肆地親近我,「我的毒牙,不是殿下親自拔的麼?」
「那這是怎麼回事?」
更可怕的是,身上的灼熱,在觸碰到他后變得更加可怕。
我的身子開始發軟,白焰微涼的身子,勾著我靠近。
我咬牙:「就是你干的。」
「殿下還記得那天,拔我的毒牙嗎?」
白焰呼吸漸漸濃重,每一次靠近都是對我搖搖欲墜的理智的挑戰。
他低聲道:「您太不愛惜您的身體了,連手背被我的毒牙劃破都沒有發現。
「這才是我的毒,被晏池拿去下給其他人的,不是我的。
「倘若您那天把古籍再往后翻一頁,就會看見。」
白蛇獨有的情毒。
種在他們心上人身上,會出現白蛇鱗標記。
到一定程度,會催發。
然后,對他們出現無法控制的渴望。
一旦發作,不死不休。
除非,與他結合。
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我暗罵一聲。
白焰動作更加大膽,帶著低低的笑:「殿下,現在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好啊。」
我反手勾上去,「本宮就先收了你這個玩意兒。」
十九
次日醒來,床榻一片狼藉。
我這才知道,蛇人在第一次交配后,會短暫地變回原形。
白色的小蛇盤踞在榻上,一邊尾巴纏繞著我的小腿。
我刻意不去看他細長有力的末尾部,掀開床褥下床。
銅鏡里,后腰的蛇鱗已經消失了。
但這似乎是暫時的。
只要有這埋汰玩意兒在,我就逃不掉。
我看見同樣狼藉的自己,披了件衣物,從窗外看出去發現廚房的煙緩緩飄出來。
在生火了。
雖然昨晚的體驗不錯,但是不妨礙我覺得我吃了個悶虧。
我回頭,某蛇還在呼呼大睡。
那就讓他繼續睡吧。
……
「啟程定在半月后,」秦煥向我稟告,「近日正在清點,或許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