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安神志不清地扶著路燈,旁邊的女客戶眼神曖昧地想去扶他,他倒是敏銳地躲開了。
我下了車,瞿安看見我,踉踉蹌蹌地向我走了過來,嘴里嘟囔著:「老婆,你來了——」
我老臉一紅,忙上前攙住他。
他摸摸索索地從身上摸出一枚女士戒指往我手上套:「早上出門怎麼忘記戴戒指,下次不許了。」
說完,他向女客戶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借勢將頭埋在我頸間,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我看著套在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和他手上那只是一對。
女客戶顯然也看到了,臉色黑了黑,沒說什麼。
我朝一旁的下屬道:「辛苦了,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
下屬看了看女客戶,向我使了一個「包在我身上」的眼色,麻溜地打開車門:「瞿總,夫人,慢走。」
回到瞿安家。
我攙著他到沙發坐下。
下屬打來電話的時候說瞿安被客戶灌酒,但是還沒灌幾杯就開始不省人事,往常他并沒有那麼差的酒量,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喝就上頭。
剛剛在車上我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并不重,但是他那副不清醒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倒像是——
「瞿安,你是不是……到紊亂期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艱難地睜開眼,蒙著一層霧氣的眼睛緊緊看著我,混合著炙熱的氣息吐出一個字:「是。」
對于「紊亂期」我了解得并不算多,只知道瞿安這樣的血統在成年之后沒有固定伴侶的話紊亂期會出現得越來越沒有規律。
那我現在算是瞿安的「固定伴侶」嗎?
為什麼我們在一起了他還是會進入紊亂期?
「是因為喝酒嗎?」我有些不解。
瞿安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蜷縮在沙發上,渾身發熱,豆大的汗滴不停地往下掉。
瞿父瞿母今早已經坐飛機離開了。
臨走前瞿夫人并沒有告訴我遇到瞿安「紊亂期」的時候我該做些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告訴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連忙解開他的襯衣扣子,找來濕毛巾給他擦身體。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濕毛巾上的水滴隨著他胸腹不斷起伏的曲線滑落到兩邊的衣物中。
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把目光移向別處,告訴自己應該專心給他擦身子。
擦完兩遍后,瞿安似乎清醒了些。
「不是。」他開口。
「什麼?」
「不是因為喝酒。」
一雙大手握住我的肩膀,一陣天旋地轉,我被壓在瞿安身下。
「是因為你。」瞿安雙手撐在我兩邊,我們鼻尖的距離不到一厘米,他眼中氤氳的霧氣越來越濃,「因為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瞿安緊緊看著我,隔著透明的鏡片,眼底逐漸浮現出灰綠的顏色,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如果你愿意的話——」
本能驅使著我主動迎合上他翕動的嘴唇,將他接下來的話盡數吞入腹中。
我亦感到炙熱的沖動在我身體里蔓延。
瞿安的眼神又暗了幾分,單手去掉礙事的眼鏡,托住我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
炙熱的情欲包裹著兩具身體,不斷翻滾、律動,直至沉淪……
……
第二天。
我是被痛醒的。
瞿安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我「紊亂期」的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
昨晚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轉戰到了瞿安的臥室。
此刻我躺在瞿安的床上,翻身的時候拉扯到腰部的肌肉,頓時睡意全無。
我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身上。
……
很好,一絲不掛,看來昨晚不是做夢……
我下意識地把被子往身上拉,卻發現腹部傳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
我伸手往下一摸,手感很像上次摸到的抱枕。
下一秒,「抱枕」活了過來,緊緊圈住我的腰將我拉向面前這人。
我一臉蒙地撞進瞿安懷里。
瞿安一手枕在腦下,一手輕撫著我的后背,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簡直勾引人犯罪。
「剛剛那是什麼?」
很明顯,那絕對不可能是「抱枕」。
瞿安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把被子掀開一條縫,一條巨大的灰棕色尾巴探了出來,尾巴尖擺了擺,像在打招呼。
「這當然是周小姐預訂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貓尾抱枕了——」
我兩眼發光,一把抱住。
巨大而蓬松的貓尾,是貓形態時的幾十倍大,好 rua 的程度也放大了幾十倍。
我把臉埋進貓尾中瘋狂亂蹭。
爽啊——
真是太爽了——
「謝謝老公,能不能每天都讓我 rua 啊,我好喜歡——」我歡喜地抱著尾巴在瞿安懷里蹭了蹭。
下一秒,瞿安卻冷不丁地抽走了尾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說能不能讓我每天都 rua 一下你的尾巴……」我不明所以。
「上一句。」
「呃……謝謝老公?」
瞿安眸色漸沉,尾巴預判性地纏住我想要開溜的腿,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
「再叫一遍,我想聽。」
(全文完)
番外瞿安視角
01
在家族記錄中,身負血統的成員還沒有成年的時候,一年最多只有一次紊亂期,也可能好幾年才有一次,有記錄以來最早的紊亂期不會早于八歲。
但是六歲那年,瞿安迎來了自己第一次紊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