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白月光回來的那天,我正在給他系領帶,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因為曾經他和這個白月光分手時差點丟了半條命。
可我只是淡淡地收了一個尾,提醒他:「別玩太過,別忘了晚上的宴會。」
他點頭了,卻把我晾在晚宴上一去不回。
后來,他找到高架橋邊上的我,小心翼翼地哀求:「雨薇,求求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們以后還能掙很多很多錢……」
1
齊州是早上接到那個電話的,我正給他系領帶,聽見那頭柔弱的聲音:「齊哥,我回來了。」
聲音很好聽,齊州直接愣住。
因為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這是他那出國斷聯了好幾年的白月光,當初兩人分手,在圈子里鬧得很大,齊州頹廢到差點丟了半條命。
是我踹開了那扇門,提起他的衣領,直截了當地問他:「聯姻嗎?」
這場聯姻來得猝不及防,但并不妨礙兩個龍頭公司強強聯合,造成的業內震動讓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桃色新聞變得微不足道。
我抓住時機,將公司的業務擴展到了更廣闊的領域,狂賺了兩個億。
至于齊州愛不愛我?這很重要嗎?我沒有愛情又不會死。
而現在沈儀回來了。
2
「小儀……」
齊州呼吸一促,那頭已經發出抽泣的聲音,楚楚可憐。
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因為我把領帶突然收緊,直接將他勒到呼吸不暢,險些窒息。
「齊州哥哥,我回來了,我好想你。」沈儀的聲音響起,「你能來接我嗎?這幾年,我回來第一眼想看見的人只有你。」
說得真情實感,但我還是從電話那頭聽到了齊州那群哥們簇擁的聲音。
他們一向瞧不起我,現在估計在等著看我笑話。
而沈儀還沒察覺到電話的另一頭她的齊州哥哥已經快要命喪當場。
我拿過電話,幫他回:「可以,你把地址發過來,我親自去接。」
那頭霎時沒了聲音。
幾乎只是沉默了兩秒,就驟然掛掉。
齊州已經被松開,他微怒地看向我:「沈雨薇!」
我依舊慢悠悠地重新給他系上領帶:「我還沒聾。」
「你是故意的!小儀她是無辜的!你沒事發瘋能不能不要殃及她?她不像你,她需要人保護!」
說著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不屑地看向我:
「你剛才反應那麼大,不會是吃醋了吧?沈雨薇,你也不看看,你配和小儀比嗎?」
他以為我會惱羞成怒,因為他總是篤定,我所謂的商業聯姻只是個幌子,目的只不過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我只是淡淡一笑收了個尾,語氣絲毫不變地提醒:「別玩太過,別忘了晚上的宴會。」
這個宴會至關重要,價值五十個億。
我決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剛才那一下,算是給齊州一個警告。
至于沈儀?
我嗤笑:「沈儀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小三的女兒,也配和我比?齊州,只要我想,A 市內我抬抬手就能對她不利。可她現在還好好的,你猜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不配啊。」
3
齊州被噎得無語。
他脹紅著臉,咬牙切齒:「當初要不是你,小儀怎麼可能會遠走他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你要是想要她再滾,你就繼續。」
他就這麼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了嘴巴。
4
我和齊州可以說得上青梅竹馬,但不同的是,別的青梅看竹馬都是日久生情,我看齊州純屬是個傻叉。
作為一個天生的商人,我從小就無時無刻不在展現出自己的商業才能,整個貴族幼兒園大班的抄作業大軍在我這兒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那些身價十億百億的大少爺大小姐們在我這兒得恭恭敬敬地叫我姐。
齊州是唯一的例外。他生在商人家庭,卻極其厭惡這股銅臭味,一心脫離家庭體驗平民的艱苦,放飛自由。
這種有錢不珍惜去追逐什麼貧窮體驗的,不是傻叉又是什麼?
是以我和他從小到大就看不順眼,沒少干架。
轉機出現在長大后。我被幾個女生圍在廁所,那時我才知道她們看我不順眼已久,壓著全班人瞞著我騙我到廁所來,準備好好教訓我一頓。
笑死,我只是打不過,不是不會打。
雖然寡不敵眾,但是我方堅守陣地,對方頭發都被我扯了好幾把。
我被按在地上,她們準備拍下我狼狽的樣子,齊州就是這個時候踹開門的,他的眼睛通紅,像是發怒的獅子,把我帶了出去。
我這人比較記仇,同時也記得感恩,所以那幾個女生被開除當天就被我的律師一紙告上法庭,我也在齊州被他爸媽捏著耳朵趕出家門時,給了他些許便利。
從那以后,我和他算得上和平相處,終于有了點青梅竹馬的樣子。
可是日子總是不太平,我在十八歲那年接到了我媽的死訊。這個磋磨半生歇斯底里的中年婦女,最后在親眼目睹老公和小三親熱的場面后,氣得心臟病復發猝死,死不瞑目。
我就這麼平靜地給她辦了葬禮,葬禮上來的人寥寥無幾,誰都覺得我快要完了,沒有倚仗,新夫人馬上就登堂入室,我一個小姑娘,實在沒有巴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