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戲里的陳安安是一個情緒比較跳脫的女生,徐柚依現實生活中也會這樣嗎?」
宋啟禹想了想:「偶爾也不太正常,不過她開心就行,不用正常。」
可以,這個回答非常好!
記者:「戲里的江冷表面很高冷,實則是個暖男,記得很多關于陳安安的喜好,你能說出三個關于徐柚依的喜好嗎?」
宋啟禹脫口而出:「喜歡吃麥當勞的薯條蘸肯德基的番茄醬,喜歡聞油漆的味道,喜歡用鍋吃飯,喜歡……」
「夠了,只讓你說三個。」我悄悄拉了他一下,心里疑惑他是怎麼知道我這些奇葩愛好,難道是虞姐和小橘出賣了我?
記者那邊一臉嗑到了的表情,然后繼續提問:「戲里是陳安安先喜歡上的江冷,那麼現實生活中呢?」
宋啟禹:「我。」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連原本還在疑惑上一個問題的我聽了都愣了一瞬。
我面色一紅,耳根都在微微發燙,摸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做戲。
可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都知道我好像要完蛋了。
采訪結束后,正躊躇著該怎麼試探他,剛剛說的都是不是真的。
宋啟禹就回頭瞥了我一眼,問:「我演得怎麼樣?」
演的?
剛剛的我心亂神迷,此刻的我心亂如麻。
原本像是坐在氫氣球上一樣飄飄然的心,被宋啟禹戳破了,摔得粉碎。
「宋老師自然演得好!」我有些賭氣地丟下這句話。
-16-
晚上是劇組的殺青宴,包了一家音樂餐吧。
男女主演的位置都是安排在一起的,可我不想跟他坐一塊。
于是我自告奮勇充當暖場擔當,倒了杯氣泡酒,敬過導演和工作人員之后,跑到臺上蹦蹦跳跳地唱了幾首歌。
直到上菜了才無可奈何地回到座位上。
我切了塊牛扒放進嘴里,腥味蔓開,一陣反胃。
宋啟禹最先發現了我的不適,餐巾紙鋪在手心接在我下巴處。
「不舒服?」
我把口中的牛扒吐在他手中的餐巾紙里,還沒來得及回答,導演卻脫口而出:「不會是有了吧?」
我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向宋啟禹,恰好他頭頂的燈光落在他頭上,是綠的。
因為拍戲的原因,長期日夜顛倒,我的大姨媽一向是不準的,而這次……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從上次喝醉之后,再沒來過了。
他從我的神情看得出來不對勁。
因為我不僅不反駁導演說的話,反而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他也是有些慌了,隨后整張臉都陰沉下來,比那燈光還綠。
他默不作聲地起身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對導演說:「導演,麻煩你……」
導演連忙比了個「ok」的手勢:「我懂我懂!」
然后他對大家伙說:「等會兒大家簽個保密協議嗷,今晚的事誰都不準說嗷!」
我就這麼被宋啟禹拉著走出了餐廳,今天他是自己開車來的,直接把我塞進了副駕駛。
他也坐上車后,胸部起伏極大,很是生氣的樣子。
我瞬間也有些委屈,眼淚一下漫出來了。
這人難道是怕我用孩子套住他?
「你不用生氣,孩子我會打掉,不用你負責!」說完這句話,我想打開車門下車,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誰的?」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莫大的屈辱讓我想直接扇他一巴掌。
「宋啟禹,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說了不用你負責。」
他氣得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握著我的手腕也更是用力了幾分,意識到捏疼我之后,才放松一些。
我直接甩開他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的問題,你就算不想認,你也不能問出這種話!」
我放聲哭了出來,而宋啟禹顯然還是一頭霧水。
我用袖子擦了把眼淚:「就……去ZH時尚盛典的前一天晚上,我喝醉了,不是跟你……那個了嗎嗚嗚嗚
「嗚嗚嗚你這個人,太過分了嗚嗚嗚,事后當沒發生過,現在還裝傻!
「你不是人你嗚嗚嗚……」
我的拳頭不斷地砸在他身上,他任我砸了好幾下之后雙手控住我的手。
一臉嚴肅地告訴我:「徐柚依,那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我愣了一瞬,更生氣了,掙扎著要解脫:
「宋啟禹,你這個混蛋!沒發生什麼我那天明明……明明身上好幾處紅紅的,我只剩一條吊帶,你外衣也脫了。」
「那我脫褲子了?」他問我。
「啊?」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起來太驚慌了,我哪敢掀開他那部分的被子。
「那你有……什麼嗎?」
這個我倒是很肯定:「有啊,我起來渾身酸痛,腿發軟,身上還好幾塊紅紅的。」
宋啟禹松了口氣,整個人虛脫似的靠在椅背上,隨后還笑出了聲。
看著他的反應我突然發覺好像哪里不對勁。
「那晚你喝醉了,我回家時就看到你瘋了似的在踩動感單車,那些所謂紅紅的痕跡,應該是我沒回家時你自己磕的。
「還有,你外衣脫了是因為你酒灑身上了,我外衣脫了是因為被你弄臟了。」
真的嗎?我不信!
「那你為什麼也躺在我床上?」
說起這他更是無奈:「那是因為我背你回房間之后,你四腳并用死死地困住我了,我一掙脫你就又哭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