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拉著江漁坐下,給他切了一塊蛋糕,自己則是夾了一口饞了很久的小酥肉。
“能吃上小桃子做的飯真是榮幸啊!”
在廚房偷吃的小酥肉很嫩,卻是沒什麼味道的,江漁炒好的菜里的小酥肉味道更鮮,更好吃了。
“不過,”袁紹突然拉起江漁空著的左手,細細的摩擦著,“以后做飯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這細皮嫩肉的小手還是只適合拿畫筆。”
江漁的臉頰倏地紅了,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聽到這種話還是讓江漁的心跳漏了一拍,右手里叉子上的蛋糕順勢就被江漁塞進了袁紹的嘴里,語氣兇巴巴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袁紹叼過那口蛋糕在嘴里嚼了兩口,故意道:“這蛋糕上的桃子味兒,真好聞呢。”
江漁后知后覺地發現,剛剛送進袁紹嘴里的叉子是自己用過的……
第四章
臨近中午,江漁終于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給叫醒了。
緩了會兒神,江漁從被窩爬起來,撐著胳膊半坐在床上,被子順著江漁潔白的肩膀滑下,露出滿后背青紫的痕跡,脖頸的腺體處更甚。
江漁揉了揉自己頸肩,一只手摸向大床的另一側,早已沒了溫度,只留下濃重的冰雪的味道還遲遲沒有散去。
江漁鼻子皺了皺,撇撇嘴,嘟囔著編排某人,“果然像狗一樣,每次都留下這麼大的味道。”
這樣的情景江漁見過很多次了,每次袁紹來過之后,大概都要經歷一遍,江漁也搞不懂兩人之間的關系究竟該如何定義。
床上的情事大多是袁紹挑起來的,可他也從未拒絕過,每每清醒過來之后,他都要后悔一番,最終,江漁把每場情事都歸咎于Omega無法拒絕Alpha的生理因素。
昨夜大概是生日氣氛的烘托,江漁也有所主動,導致現在耳邊幾乎還回蕩著那曖昧的聲……
“江漁,江漁?”
一只手在江漁眼前晃了晃,晃得江漁回了神,他眨眨眼:“啊?怎麼了?”
面前的人是他的同班好友,更是從前的室友——沈西宸。
沈西宸收回手,坐在江漁旁邊,撐著下巴,側頭看他,“什麼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上課的時候就在走神,你在想什麼啊,臉色這麼紅?”
“不會是在想你跟你那Alpha的恩恩愛愛吧?”沈西宸調笑他,聲音也沒有壓著,教室中的其他人聞言都看向江漁。
“他的Alpha就是袁家少爺袁安吧……”
“是啊,沒想到袁少竟會跟一個Beta聯姻……”
江漁與袁安的聯姻一直都不是什麼秘密,那些異樣的目光和不懷好意的聲音讓江漁有些難堪,他掩耳盜鈴般地揉了把臉,“別瞎說,我只是有點熱。”
沈西宸也沒再為難他,笑著扯開話題,“我聽藝術系的朋友說安教授今年是最后一年招生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安教授是藝術系的老教授,說是招生,其實是收關門弟子。
江漁雖不是藝術生,卻一直喜歡畫畫,他學繪畫六年了,自認為也有些許的天賦。
今年的招生方案是安教授親自在藝術系舉辦的繪畫大賽中選,江漁一直都在為這次的比賽精心準備,一幅一幅的畫作,卻總是不滿意。
提起這個,江漁也有些迷茫地搖搖頭,“不怎麼樣,也不知道該畫些什麼來參賽,我本來想……”
江漁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口袋的手機震動給打斷了,他掏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后,朝沈西宸歉意的點了點頭,隨意地將書包跨在肩上,接著電話走出了教室,“啊?你已經到我學校了……”
身后的沈西宸盯著江漁的背影看了良久……
校門外,袁紹開車接到了江漁,順帶在他臉上偷了個香。
江漁懶得理他,自顧自地給自己扣好安全帶,這才懶洋洋地將目光看向身邊的人,開口道:“你每天都沒事干嗎?怎麼這麼閑啊。”
不是來家里找他,就是來學校接他,甚至上班時間也總給他發消息、打電話的,一點都不像個還在裝瞎且忍辱負重,為奪財產而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聞言,袁紹“嘶”了一聲,抬手在江漁的臉上重重地捏了一把,“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為了陪你嗎?”
江漁潔白的臉頰瞬間泛起兩個紅印子,他揉著臉,毫不領情的小聲嘟囔道:“我又沒叫你陪。”
“對,是我說錯了,是我想見你。”袁紹一邊開車,一邊逗江漁,“是我每天早早的把工作做完就是為了能夠早點見到你,只要跟你待在一起就很高興,想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無時無刻都離不開你……”
袁紹總有辦法,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幾句話也能讓江漁害羞到從脖子紅到耳根。
車窗外的街道漸漸遠去,陌生的風景是江漁從未見過的。
“我們這是去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車子最終停在了近海灘的一棟別墅前。
朝向大海的落地窗被人推開,海風卷著夕陽的點點輝光懶懶散散地照進來,照在窗邊放著的畫架上,映著那畫架上的魚,在那縷光中肆意擺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