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欲欺身前來,我顫抖著抵著他的肩膀。
「不……不行,方硯南,你……出去……」
忽然,仿佛聽到衣柜里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他驀然低笑一聲,呼吸灑在我耳廓,我臉燒得厲害。
「怎麼,不愿意?」
這,這也太刺激了……
「不……不是……今天不行!」
「怎麼不行?」
我:「……」
衣柜還有仨聽眾呢,不能不顧別人死活啊……
我還要臉……
「我……我身體不方便……」
他眸光一閃,沉聲道:
「那不碰你,就單純陪你,不是一個人害怕嗎?」
我:「……」
「我……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你,你快去你房間!」
我整個人慌極了。
他抬眸目光掃視了我房間一圈,我心又猛地打起了鼓。
他收回目光,試探道:「那我回去了?」
「嗯嗯嗯。」我點頭如搗蒜。
3
他起身,剛要抬腳,衣柜里驀然響起了一陣歌聲: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這《綠光》真是……
綠到我發慌……
方硯南目光看向衣柜,我忙解釋:
「那個,手機放衣柜里了……」
「我幫你拿出來。」
「不,不用!」
……
慌亂間,衣柜門開了……
掉出一個人,然后,兩個,三個……
最后一個是許驍,還穿著方硯南的衣服。
因為他自己的衣服不小心沾上了鳥屎,就給他找了方硯南的換上了。
「嗨,姐夫……姐夫哥……」許驍尷尬舉起手,跟方硯南打了個招呼,「誤會,都是誤會……」
言語間,這仨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遁了。
這場面,十分炸裂了……
能不能讓我當場死亡……
方硯南咬著牙,猩紅的雙眼看向我:
「寧茜,挺會玩啊?」
「雙胞胎,三個,還穿著我的衣服,藏衣柜……」
我仿佛聽到了他牙齒碎裂的聲音。
「不是,方硯南……」
「你聽我狡辯……」
方硯南將自己手機扔給我,雙眸間的怒氣像要將我灼穿一般。
「好,那你狡辯吧。」
我:「……」
我硬著頭皮拿起他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聊天記錄頓時映入眼簾。
我:【我老公不在家,今晚我家約起來。】
方硯南:【?】
我:【再叫兩個弟弟。】
方硯南:【6,給我等著。】
社死,我把給許驍的微信誤發給了方硯南。
當時還納悶,許驍這逆子怎麼讓我等那麼久都沒來,最后還是我一個電話 call 來的。
而且,就這內容,我看了都很難不多想……
4
「那個,我……我發錯人了……」我小聲解釋。
「我當然知道你發錯人了,我特麼前腳出門你后腳喊三個男人來家里。」
「寧茜,你就這麼等不及給我戴綠帽子?」
他一步步靠近我,雙手抓著我的肩膀,勁很大,有些疼,死死盯著我。
最后竟怒氣沖沖吼了一句:
「這就是你對婚姻的態度是嗎?」
我一時被他嚇到了,從未見過他發火的樣子。
婚后一個月,方硯南除了寡言少語之外,脾氣還算溫和,我們也算相敬如賓的合租室友。
可我也不是柔弱的性子,雖然是我理虧,但被他吼的瞬間也火大起來。
「你兇什麼兇,吼什麼吼?」
「你就不能聽我解釋?」
方硯南眼神微動,緩緩松開了我的肩膀,沉聲道:
「好,那你解釋。」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解釋了你會信嗎?」我有點底氣不足。
他低聲道:「你說,我就信。」
我:「?」
他的話讓我頓時有些不明所以。
我硬著頭皮,轉身翻出藏好的麻將,泄氣般摔在地上:
「雖然這事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真是叫他仨來打麻將的。」
「那為什麼一直不承認?」他問我。
我:「僥幸心理……」
想來他一早就懷疑家里有人,怪不得今天的行為如此反常。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還有,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大家閨秀,既不溫柔也不賢惠,喝酒蹦迪打牌全都會。」
既然今天都撞見了,索性我也不裝了:
「反正咱倆結婚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要不,這幾天有空去辦個離婚吧。」
方硯南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看向我,都是我讀不懂的神色:
「寧茜,你當婚姻是兒戲嗎?」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方寧兩家的項目合作剛剛開始,你知道離婚會帶來多少損失嗎?」
我跟方硯南是商業聯姻,我媽在我很小時候就去世了,她走后不到一年我爸就把后媽娶進了門,生了個弟弟。如今弟弟越長越大,后媽天天鬧著分財產分股份。
好在有爺爺給我撐腰,方硯南是爺爺給我挑的,這場婚姻確實也給我帶來很大助力,至少后媽想讓自己兒子獨吞公司的想法落空了。
眼下離婚,確實是沖動之舉。
「我們是商業聯姻,沒什麼感情。那以后我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我緩了緩情緒,平靜下來,跟他溝通。
沒想到方硯南竟眸光一震,蹙起眉看向我,聲音中還有些將歇未歇的怒氣:
「寧茜,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忠誠,我不想跟你玩圈子里開放式婚姻那一套,也接受不了你找別的男人。」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還有,我不是亂搞的人。」
最后一句,像是諷刺一般,我忍不住跳腳回道:
「我也不是亂搞的人!」
我長這麼大也就談過一次戀愛,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牽手接吻。
平常不過喜歡看年輕的臉和肉體過過眼癮,這有錯嗎?
方硯南的一番言論,搞得他多高尚一樣,我又忍不住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