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爸冷笑了一聲:「林喬,你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了我,說說吧,你用了什麼邪門功夫,跟我兒子換了身體?」
「什麼換身體?我不懂。」
「林喬!」鐘嶼咬牙切齒地盯著我,「你還要裝是不是?前些天,我身體虛弱,才被你耍得團團轉,現在,你跑不了了!」
「爸,跟她說那麼多干什麼,直接帶我們去大樓,看看能不能換回來!」
鐘爸點了點頭:「好。」
我虛弱不堪,被他們架著,強行拖去了當時火災的現場。
那里一片狼藉。
鐘嶼激動地讓人把我們倆擺到暈倒時的位置,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怎麼會這樣?」
他有點氣急敗壞,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到底是怎麼換的,說啊!」
我哪知道。
天譴這種事,是我能控制的?
我搖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鐘嶼快要氣死了。
鐘爸冷冷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開口,只是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他的笑很瘆人,瘆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我也很篤定,這是他兒子的身體,他再怎麼樣,也不能傷害這具身體。
我搖頭:「我不知道說什麼,爸,我就是鐘嶼,就是您的兒子啊!」
他冷笑了一下。
「那就,走吧。」
14
我料到事情不簡單,但我沒料到,他們會帶我到這里來。
雙島精神病醫院。
鐘嶼家自己開的,在荒無人煙的小島上的醫院。
我這時候,才感到有些恐懼。
該不會是像電影里那樣,想把我跟一群神經病關在一起,擊潰我的心理防線吧?
直到他們帶著我下電梯,走進地下室,我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表面上,這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可實際上,這里,正在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試驗。
我走在長長的走廊里,看著兩邊的一間間玻璃房子。
里面的人痛苦不堪,哀嚎不止。
我的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林喬,我說過了,我有辦法讓你開口。」
他們停了下來。
而我,被單獨帶進了一個玻璃房子,用綁帶,捆住了手腳。
我急忙大喊:「你們要干什麼?」
鐘爸站在外面,笑道:「你放心,這是我兒子的身體,我不會把它弄壞的。」
一個護士拿著針管向我走了過來。
一旁的鐘嶼解釋道:「這是一種神經毒素,它不會傷害身體,卻會讓你疼痛難忍,比生孩子還疼上十倍不止,林喬,不想受苦的話,就快說吧。」
可是,我能說什麼呢?
「我不知道啊!」我吼道。
鐘爸搖搖頭:「冥頑不靈,注射。」
細細的針,猛地扎進我的肩膀。
完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
我猛地睜眼。
我竟站在玻璃房外。
而鐘嶼,卻被綁在床上,一臉震驚。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換回來了。
玻璃房內,鐘嶼痛苦哀嚎:「爸!我是鐘嶼!我是鐘嶼!」
由于疼痛,他無法說出更多的話。
幾秒后,他顫抖著,痛暈了。
鐘爸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搖搖頭:「看來還是嘴硬啊,弄醒他,再打一針。」
哈!
好,再打一針。再打一針!
我壓下激動的心,捂住小腹,蹙眉道:「爸,我傷口有點疼,先去休息會兒。」
他點點頭:「去吧,這里有我。」
捂住肚子,假裝很疼,離開了地下實驗室。
出去之后,迅速奔向海邊,那里有幾艘快艇。
我下了碼頭,迅速駕駛快艇,逃離了小島。
路上,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是的,我要報警,舉報雙島精神病醫院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
打完,又將視頻上傳到了網上。
剛剛在出來時,我已經用手機偷偷錄下了他們的罪證。
快艇即將駛到對岸時,我聽見了背后的追趕聲。
數艘快艇正在向我追來。
他們發現了。
然而這時候,警車,也已經聚到岸邊了。
「你是報警人?」
「我是。」
「快,帶她去車里。」
年輕警官走向我,一臉緊張地扶著我進了警車。
這身制服,如此令人安心。
尾聲:
鐘家的精神病醫院遭到曝光,警方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抓捕了所有犯罪嫌疑人。
鐘家父子雙雙入獄了。
我的女兒也還給了我。
胡悅沒死,就是失去了兩條腿。
在鐘嶼坐牢后,還曾探視,惡毒地咒罵他。
鐘嶼對于那些他沒干過的事一臉懵逼,但如何解釋,也不會有人信的。
他們從大學時期的模范情侶,變成了絕世怨侶。
至于我,在那之后,便好好地養好了身體,照顧女兒。
一年后,同一個年輕帥氣的警官結婚了。
往事暗沉不可追。
我的人生,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完)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