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閉雙唇,實在演不下去了才睜眼道了一句,「我真喝不下了。」
那人慌亂中打碎了碗,試圖逃跑,被我一招按在床上,扯去面巾卻發現這人正是他表妹。
好像是叫什麼,趙盈盈?
她明顯不太淡定,還在試圖掙脫,這動靜引來了書房的某位。
他一進門就對我大喊一聲,「快放開我表妹!」
然后沖進來一把扯開我,將他表妹護在身后。
我指向地上的碎碗,「你怎麼不問問你表妹這麼晚來我房里做什麼?還給我喝奇怪的東西。」
趙盈盈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只是想著姐姐晚上沒吃什麼東西,送點補湯來給姐姐喝罷了,哪承想……罷了,是妹妹僭越了。」
我???
關鍵是他好像還信了,「你有什麼事沖我來,沖一個女子來算什麼本事!」
我氣得差點想給他來一錘子!
哦對,還有他表妹!
我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禮貌一點的,和平一點的,好聲好氣一點的……
管他的!
我甩開他直接把他表妹丟了出去,把門一鎖,徑直走向剛剛被我甩趴在床上的他,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床上。
用我個人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兇狠的眼神瞪他,
「你說的讓我有事沖你來,待會你可不要哭著求饒!」
他眼神一顫,倔強地昂起頭跟我對視,
「誰會怕你這登徒子!我表妹好心給你送湯,你還妄圖對她非禮!」
他越說我越氣,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我只想讓他閉嘴!
「大晚上的送湯還是送毒,你沒點腦子的嗎?」
他愣了一下,趁這個間隙我提起他的領子。
「好啊,既然你說我是登徒子,那我就登一個給你看看什麼叫登徒子!」
不容他反抗,我直接對準親了下去,惡狠狠地咬著他的薄唇,直到嘴角沁出血絲。
他猛地推開我,一臉惶恐。
「你!你……你,你發什麼神經!」
我抿抿嘴唇,看他像個炸毛的貓一樣,我突然心里好受多了。
他提劍就想來砍我,我腳底抹油直接一推門準備跑路,門外的趙盈盈剛好被門撞了一下,捂著額頭吃痛。
「不好意思啊表妹,借過!」
我抓住她丟向一旁的柱子,成功地給予她二次打擊。
在明亮的月光下成功地溜之大吉。
不過我也沒跑遠,只是躲在府里的假山旁的花叢了,將就著躺了一晚上,期間他的腳步聲好幾次經過都沒發現我。
哼,天真。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意識到這里不安全了,有光的情況下,很容易被發現的。
正準備起身,突然一個人影朝我撲了過來。
他滿臉興奮地按住我的雙臂,「終于逮到你了!」
那深陷的黑眼圈告訴我,他真的是一個找了一整夜的大傻子。
我配合地保持不動,「好吧,我認輸,你想怎麼樣你說吧。」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能這麼老實?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真誠地望向他,「這次真的不騙你。」
「那你去給我表妹道歉。」
「就這?我昨晚上戲弄你,咬了你嘴唇,不用我做點什麼補償嗎?」
他突然羞憤難當捂住我的嘴,「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不許再提了!」
我點頭他才松開我,趁機我又問了一句,「要不你再咬回來就算兩清了?」
他突然彈了起來,離我三步開外,紅著臉罵了一句,「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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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不與傻子論長短,所以我當著他面給他表妹道歉去了。
內容大概就是,真不好意思昨晚上我跟他倆情難自禁,動靜太大了誤傷了表妹你,表妹你心地善良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她介不介意我不知道,臉色倒是不太好,可能是貧血吧。
他又追得我滿院子跑,下人們還以為我們在嬉笑打鬧調情。
為了保護他表妹,他還給她單獨圈出了一個院子,讓她安心修養,閑雜人等與太子妃不得入內。
針對性可以說很強了。
直到那晚我看見他神色匆匆地往趙盈盈院里走去。
這麼晚還跟別的女子共處一室,不守夫道!
好奇驅使我翻上了房頂,掀開瓦片偷偷往下看。
我還以為要上演活春宮,卻沒成想他將一封信件怒拍在桌上,
「你竟跟慶王是一伙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慶王不就是淑妃生的大皇子嗎?
這跟慶王又有什麼關系?
趙盈盈啞然失笑,眼淚呼之欲出,「表哥你怎能懷疑我?」
他苦笑著,「我若不懷疑你,又怎麼知道你潛入我府里是為了殺我的太子妃,讓西國皇室仇恨,讓父皇不得不罷黜我來給西國一個交代,好扶持你的慶王上位。」
「你送的湯,全是藥味,但是那家伙是個陰險小人。你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相比起來,我不愿意懷疑你罷了。」
這個時候還不忘罵我是陰險小人?
那他早聞出來了還配合對方演戲?還給了這麼一個封閉的院子。
院子?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趙盈盈已經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血色褪去,
「所以你打著保護我的名號,實則是將我關在這里跟外界斷了聯系,我只能拜托下人替我送信出去,那個下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
他并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