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帶著笑,看著有些壞。
「連衣服都準備好了。」
總不能把你趕走了還不給你衣服穿吧。
我還沒說話,江宴又開口。
「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
算了,等他洗完再和他說吧。
趁著他洗澡的時間,我拿出衣架,把他的三五件衣服掛起來。
又坐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等著他出來。
過了幾分鐘,江宴走了出來。
身上沒有擦干,有些發絲還帶著些水珠。
我又被他誘惑到了。
他走到我眼前。
迷迷糊糊之中,我依舊沒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5
我又是在江宴懷里醒來的……
我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又變成了這樣,第一次可以說我醉得不省人事,可第二次我明明是清醒的。
我默默地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咎于江宴,怪他太過會撩人了。
坐上回家的車的時候江宴的臉上帶著饜足,而反觀后視鏡中的我卻好像被吸干了精氣。
全身上下透著「被榨干」三個字。
所以我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精力和金錢到底換來了啥?……
回了家后我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江宴,甚至為了躲他跑到閨蜜家里過夜。
「煙煙,他哪里不好?又高又帥。」
閨蜜勸我和江宴談戀愛,可先不說江宴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比我小了四歲,我大學畢業的時候他才剛邁入大學。
想想都覺得……
太禽獸了。
「沒扯上感情都好說,扯上了就會被傷害。」
「就像顧墨于我而言。」
閨蜜聽了我的話嘆了口氣,沒有再勸我。
我第一次和江宴一起是因為彼時我抓到顧墨綠了我,和小學妹摟摟抱抱被我現場抓包。
可我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得到,只有輕飄飄的一句。
「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我會喜歡上她在所難免。」
當時我被氣炸了,找了個酒吧狂灌自己酒,可卻沒想到依舊栽到了弟弟手里。
難道我對弟弟,就這麼情有獨鐘嗎?
顧墨只比我小了兩歲,可江宴比我小了四歲。
感情上的事,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我再也受不了我的男朋友指著別的女人理所當然地說著因為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才出的軌了……
我給自己立 flag。
江宴的事可再而不可三……
6
直到我在閨蜜家住了兩天江宴給我發消息。
「我好像發燒了。」
我看著這條消息第一反應是有詐。
發燒為什麼不找醫生?
我理所當然地這麼想,也理所當然地這麼問了。
但我得到的回復只有顯示三十九度的溫度計照片。
過了半小時,我發的讓江宴去看醫生的消息他全都沒有回。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他一個人在我家住著,沒有人照顧。
也不知道有沒去看醫生。
該死的姐姐思維又開始左右我的思緒。
我打了的士回家,江宴躺在沙發上雙眸緊閉,綿密而長翹的睫毛微微地有些顫,看起來真的格外不舒服。
我走上前推了推他。
「江宴。」
「你還好嗎?」
他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眸子中布滿血絲,看起來格外難受。
過了一會兒他坐了起身,將整個臉埋在我的頸側,整個人熱度高得驚人。「我帶你去醫院。」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卻沒有動作,半晌才有些悶悶地開口。
「我不去。」
他的態度十分決絕,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一動不動。
又像個八爪魚一樣貼上了我。
我只得把人先帶回了房間,又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等我想燒點兒熱水的時候他卻不讓我走了,伸出手緊緊地拉著我不放,鬢角沁著汗,臉色煞白,看起來十分可憐。
他的嘴里喃喃地說著什麼。
可等我湊近聽的時候卻又一點兒聲音都沒聽到。
我有些疑惑地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姐姐想干什麼?」
見我看他,他開口說著,眼神清明,眸子里帶著一貫的痞氣。
「是你拉著我。」
我抬起被他拉住的手搖了搖。
「你別走。」
他先是有些啞然,但不到片刻又無賴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不走,我只是去燒點兒水給你吃點兒藥。」
放著一個病人在這自生自滅,這事兒我真做不出來。
聽到我的話他才把手放開,目光卻緊盯著我,像極了黏人的小朋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宴這種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想笑。
7
等我燒開水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了起來,抓著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只留下一雙眼睛在被子外面,帶著可憐的意味,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把水和藥遞給了他,他接過后乖巧地把藥吃了,又伸出手拍了拍床邊的空位,示意我上床。
「我好冷。」
我聽了他的話想也沒想地回答他。
「要不要再拿床被子給你。」
他搖了搖頭。
「不要。」
「被子太重了,你躺我身邊。」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沒想到江宴竟這麼會裝可憐,他的鼻頭有些許紅,伴著他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搖著尾巴乞憐的小狗。
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