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打開包裝盒,里頭赫然是一條看著就很貴的項鏈。
還是鑲鉆的,超大的鉆。
差點閃瞎我的眼。
一瞬間老媽嘴角明顯上揚,但在意識到我和老爹還在旁邊后,她就迅速鎮定了下來,矜持地說:「嗯,還能將就。」
我非常眼紅,目光幾乎離不開那顆大鉆石,嘴不受控地說:「媽,你要不喜歡就給我,別為難自己……」
話音剛落,我媽一記眼刀飛過來,蘊含著滿滿的警告意味,嚇得我一抖。然后她施施然地上了二樓,客廳只留我和老爹面面相覷。
片刻后,我終究打破了這份寂靜,「爹,這步棋走對了。」
老爹點頭,我想起剛剛那麼貴重的禮物不由得肉疼,嘆息道:「不過就是太費錢了,按這個標準走下去,一不小心就得傾家蕩產。」
老爹瞥了我一眼,淡定地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我眼睛一亮,「那你給我也買一個?」
老爹:「……滾。」
我:「……」
原來這就是殘酷的人生嗎?
我累了(已黑化)。
接連幾日的陰雨天,終于在這天下午正式放晴。
我穿上昨天我媽在拼夕夕拼來的新衣服,精心打扮了一個小時,打算去找明珩寶寶。
正往樓下走呢,就看到翠花也久違地出了門。
好家伙!
終于讓我給逮著了!
我當下就放棄去見我的明珩寶寶,二話不說就偷偷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倒是要看看這女的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出門后她走了不久,到路上后就打了一輛車,我怕跟丟,也忙攔下了緊隨其后的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著前面的那輛車。」
那師傅扭頭怪異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這整啥呢?拍電影?」
眼看著前面翠花的車拐過彎就不見了,我一急,「管這麼多干什麼,趕緊跟著!」
師傅沒再說話,一腳油門剛下去,就又急忙剎了車。
看著前面的紅燈和已經消失的翠花,我心如死灰,「您要是話少點,咱這紅綠燈就過了。」
師傅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你別擔心,前面那輛車是我朋友的,我給他打個電話叫他慢點,等等咱們。」
???
還有這種操作?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電話就打通了,師傅說了一陣我聽不懂的方言后,利落地掛了電話,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搞定!」
我默默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是老司機。
綠燈一亮,車子疾馳而去,不消片刻我就看到了翠花的車。
這下我放下了心,看這路線,很明顯就是在朝富康酒店走,我心情立馬振奮了起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能挖到大料了。
難怪那麼多人熱衷于當狗仔。
一個字,刺激!
車子最終是在富康酒店停下的。
司機一看就是老話癆了,一路上嘴就沒停過,我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麼,注意力全在前面了。
眼看著翠花下車后還謹慎地四處張望,我更加覺得她有鬼,以防萬一,我掏出包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皺巴巴的口罩戴上,又把黑色鴨舌帽扣在頭上,然后才付錢走人。
末了司機還熱情地說:「歡迎下次光臨。」
呸!
還下次?
這麼話癆,最好這輩子都不見了!
我邊往酒店走邊拿出手機,隨時準備著拍照錄視頻,翠花沒去前臺,直接進了電梯,恰好這一波人多,我干脆壓低帽檐低著頭混進電梯,翠花也沒注意到我,一直到了十三層,她才下去,我也悄悄地跟在身后,最后到了一間房門前,她停下步子往四周看了看,我連忙藏在拐彎處,算是有驚無險地避開了。
很快,敲門的聲音傳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探出了頭,赫然發現,一個男人從里面開了門。
我天!
這信息量大的,我險些原地去世!
這翠花……這麼野的嗎?
手機相機白白開了一路,我一張照片都沒拍下,畢竟以我的能力,就這樣跟著不被發現已經謝天謝地了,至于原先設想得很好的照片之類的東西,確實有點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
但這樣回去總歸是不甘心的。
于是我看了看周圍,溜到剛剛的房間門口,照著門牌號拍了個照片。
1308。
算是我也來過了。
下樓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雜。
連明珩寶寶的信息都沒心情看,更別說回復了。
畢竟我也剛剛親眼看到了自己老爹被綠。
雖然沒有什麼很致命的證據,但一男一女在酒店開房就已經很有說服力了,都是成年人,總不會開房是為了玩飛行棋吧。
況且這還不是翠花第一次來這里,聯想到她這段時間的所有不對勁,我越發肯定,老爹是真的被綠了。
唉。
這種事情總是很尷尬,我要怎麼告訴老爹呢?
愁人。
出了酒店,看著路邊的車水馬龍,我第一次這麼迷茫。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算是平靜了下來,打開手機,發現明珩寶寶發了好幾個信息,到最后直接變成了一串省略號,看著那六個點,我覺得我可能又完蛋了。
立刻我就一個電話打了回去,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我沒放棄,掛了重新打。
終于,在第三個電話響了幾聲后,那邊傳來他的聲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