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面狂風大作,暴雨肆虐。
阮笙一動不動地坐在客廳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這時候,門開了。
秦蕭大步走了進來,他眉目十分英俊,然而眼底總是帶著涼薄,看上去極為冷情。
發現客廳是暗著的,他順手打開了燈。
接著他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不說話的阮笙。
看到這個女人,秦蕭眼里掠過了一絲嫌惡,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想起白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阮笙的手指甲不自覺地摳進了肉里,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看著秦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離婚吧。」
聽到她的話,秦蕭并沒有驚訝,反而一臉平淡:「怎麼了?是我的錢沒有給夠嗎?你還想要多少?」
阮笙眼睫毛顫了顫,巨大的恥辱感讓她連吐字都那麼困難:「秦蕭,我不要錢,我只希望跟你離婚。」
秦蕭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猛地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阮笙被迫抬起頭來看著他。
秦蕭冷笑著說道:「阮笙,你以為我們秦家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
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阮笙不想再面對這張她曾經深愛的臉,偏過了頭。
她閉上眼睛,聲音破碎:「蘇梨……她……回來了,我看到……你們兩個人……在咖啡廳里……接.吻了……」
秦蕭怔了一下,隨即涌上心頭的是巨大的怒火,他手上的力度加大,阮笙感到了痛楚,卻不敢說出來。
「我跟蘇梨走到這一步,因為誰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賤女人,我告訴你,既然你帶著那個野種千方百計的進了我們秦家,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說完以后,他狠狠地甩開了阮笙,阮笙被帶倒在地上,她頭髮凌亂,因為疼痛,整個人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卻連哭都不敢有聲音。
她只能嘶啞著呢喃:「不!安安是我們的孩子,他不是野種,不是!」
秦蕭聽到了聲響,站在一旁不敢發出動靜的管家說道:「太太今天腦袋有些不清醒,你讓人把她送出去淋淋雨,好好清醒清醒。」
管家面無表情地說道:「好的,先生。」
阮笙早就心如死灰了。
她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就被人拖了出去。
外面暴雨傾盆,她被淋得像個落湯雞。
可身體因為寒冷一陣陣地顫抖著,可是身體上的冷又怎麼比得上她心里的痛苦。
阮笙的眼淚和著雨水往下掉,為什麼,為什麼她跟秦蕭會走到這一步。